诠释暖医的智者哲思 无冕之王的责任担当
《暖医》
撰写 | 中华医学会继续教育部 游苏宁
初秋时节,有幸收到老友白剑峰馈赠的佳作《暖医》。尽管它是一部问世已近8年的旧作,但其内容并未过时,作者的观点依旧不乏针砭时弊之功效。书的封面上赫然印着:医学要有人的温度,尊重医生就是尊重生命。只要生命还可贵,医生就永远受崇拜。全书共分医心、医道、医霾、医改、医国、医者6章,涉及的内容极为广泛。他通过记者的独特视角,对人们司空见惯的一些医学人文议题娓娓道来,聚焦了很多的关键点,以罕见的深度和广度为我们揭示出构建和谐医患关系的出路。他指出,医患关系的核心是尊重和信任,重建医患之间的信任,医生是主导因素。虽然该书的每篇文章都很短,却深刻道出了医学哲学和医学人文的真谛,切中了医患关系和医改的时弊。为了增加该书的趣味性,作者邀请专业的漫画家配上了多幅相映成趣的图片。该书付梓后,获得钟南山、黄洁夫、马晓伟、王陇德、张雁灵、赵玉沛等6位医学巨擘的联袂推荐。其中中国医师协会会长张雁灵的推荐语感人至深:拿到本书,我一口气读完,真的非常感动,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,那就是“温暖”。我当过医生,有辛酸感受;我做过患者,有痛苦体会。我深刻地感悟到医学是人学,医生和患者需要相互支撑,彼此温暖,而《暖医》让医患都感觉到了温度。窃以为,对每一位关注医患和谐的普罗大众和医务工作者来说,该书都是值得开卷的精品力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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诠释暖医的智者哲思
法国医生雷涅克曾言:当我决心成为医生那一刻,我的身上就已经挂上了一条看不见的锁链,让我背负一生。作者指出,暖医就是有温度的医生。现代医学的本质是陌生人对陌生人的照护,然而医院永远是冰冷的,当人生病的时候,更希望遇见一位暖医。作为医学的旁观者,作者对暖医进行了全面的诠释:暖医应该是一位敬畏生命的人,医生之所以受人尊敬,是因为他可以解除痛苦,挽救生命;作为医生,只有懂得敬畏生命,才对得起患者的托付。暖医应该是一位懂得谦卑的人,他不是把患者当病例,而是将其当恩人,正可谓“越过尸山成名医”。暖医不一定有超群的医术,但必定有颗柔软的心;不一定有高智商,但一定有高情商。暖医未必体现在疑难手术上,而是表现在细微体贴处;他不会处处关心自己的名声,而是时时考虑患者的利益,关键时刻要敢为患者豁得出去。暖医都有一双温暖的手,一颗仁慈的心。暖医不一定擅长表达,但一定善于倾听;患者来看医生,不仅寻求治愈,也在寻求抚慰;患者叙述病情是情绪的宣泄,心灵的解脱,更是灵魂的疗愈。患者倾诉,医者倾听,如同一场神圣的生命仪式。暖医未必能让患者活得更久,但一定会使其活得更好;未必能治愈疾病和阻止死亡,但可以让患者在死亡面前没有恐惧;死亡并不是医学的失败,而是每个生命的必由之路。暖医不是与死亡抗争者,而是懂得与死亡和解之人;医院是人生最后的课堂,生命不过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。先哲曾言: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,而是患者站在医生面前,医生只看见了病,没有看见人。作者认为,一部医学发展史,不仅是技术发展史,更是精神发育史。医学是爱的产物,也是温暖的科学。心中缺爱的医生,哪怕有再高的技术,也像星光一样遥远黯淡,无法温暖人心。中华医学会会长赵玉沛指出,医学是一门不确定的科学,也是一门不完美的艺术。医生是冷静的,但并非毫无热烈的情感;医生是理性的,但绝非没有人性的温度。《暖医》是一本充满辩证思维的好书,发人深思,耐人寻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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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患关系的深刻洞见
美国作家爱默生曾言:只要生命还可贵,医生这个职业就永远受到崇拜。作者指出,在华夏大地笼罩着雾霾之中,医霾同样不可小觑,应重视并消除医患之间的戾气。医生执业状况调查显示医生已成为高危职业,医患信任变得如此脆弱,暴力伤医事件折射出体制积弊。谈及医疗供给侧的改革,作者以小见大地讨论了医院的厕所为何没有手纸,指出缺床背后是缺人,“以药养医”等于“以药毁医”,“免费医疗”绝非最佳答案。他仔细分析了导致“自锯病腿”式悲剧、大病为何成“大灾”的深层次原因,呼唤让阳光照进医保“黑洞”,给公立医院“喂足奶”,希望让消失的廉价药尽快归来。作者不仅分析了导致医患关系紧张的多种原因,如冷漠比误诊更可怕,哀莫大于老无所“医”等,也给出了解决问题的良策:如专家号不该成了“白菜价”,让医生成为“阳光职业”,让医疗价格体现医生尊严;他倡导用法治思维化解纠纷,积极寻求医患沟通的“最大公约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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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冕之王的责任担当
白剑峰为人民日报高级记者,毕业于复旦大学、中国社科院、武汉大学,获得文学博士学位。曾获得全国优秀新闻工作者、中国新闻奖、全国抗击非典优秀记者。作为国家队的无冕之王,他恪守主流媒体无冕之王的职业操守,深度剖析了“茶水发炎”重演的成因,揭露通过“度娘”成为“名医”的秘籍。他仗义执言地指出:尊重医生就是尊重生命;伤医辱医是社会之耻;“医疗拥挤”踩踏医患尊严;让每个生命都有尊严,“尊严死”是一种境界;“医生荒”的背后是体制梗阻;要想构建和谐的医患关系,首先要打破束缚医生的“枷锁”;要打通医疗“信息孤岛”,把数据还给患者;对“超级医院热”应及时降温。中华医学会时任会长马晓伟指出,本书讲述了日常生活中温情的医患故事,揭示了复杂社会背景下的医患矛盾,以小见大,条分缕析,理性而不失情感,冷静而不失热情。作者秉持客观公正的第三方立场,既能让医生更好地体恤患者,也有助于患者更好地理解医生,从而促进医患和谐,推动医学进步。王陇德院士在推荐语中坦言:作者如同一位暗夜中的提灯人,用敬畏与悲悯的人性光芒,照亮了医者的路,也温暖了患者的心。他的笔就是一把手术刀,既犀利,又温情,捍卫着生命的价值与尊严。
在本书的附录中,以“一篇内参催生一座非典医院”为题记述了对白剑峰的专访,为读者揭秘了鲜为人知的抗疫史实,彰显出白剑峰作为记者的职业担当。在抗击非典的关键时刻,身为记者的他经过详细的调查研究,撰写了题为“北京多家医院拒收非典患者”的内参。他在文中提出了如下建议:请国家紧急征用首都郊区大型疗养院,专设非典患者隔离治疗区,或建设专门的非典定点医院,改变目前各医院分散收治患者的做法,既可以缓解医院的接诊压力,也可以集中控制疫情,最大限度地减少疾病传播和蔓延威胁。正是他的远见卓识和对疫情形势的正确判断,为党中央果断决策提供了重要依据,对小汤山非典定点医院的建设也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。作为《人民日报》见报率最高的“非典记者”,当有人问及他是否害怕感染时,他坦言:当记者永远不能离开第一线,否则你的新闻生命就结束。人的一生很短,亲历重大历史事件的机会并不多。作为一名记者,能够有这样的机会,既感到幸运,也感到兴奋,就像战士上了战场,有一种无所畏惧的感觉。今天的新闻就是明天的历史,而记者就是历史的忠实记录者,还历史以真实,是记者不可推卸的社会责任,也是记者的神圣使命。透过纸背,记者不仅要让人民看到灾难、创伤和痛苦,更要让人民看到力量、希望和微笑。寥寥数语,彰显出这位无冕之王的责任担当,笔者的敬佩之情也油然而生。